第291章初見何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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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1章 初見何牧
李南峰掀開車簾，發現韋笑竟已經熟睡，他苦笑一聲還是叫醒了韋笑。
自從韋笑變成這樣，就變得十分嗜睡，總會在不經意間睡著，眾人其實已經習以為常。
好奇馬車內到底是什麽人的殿劍山眾人，看到了韋笑後頓時無比失望。
先前他們出於禮貌，沒有透過車廂探查韋笑的氣息，但現在韋笑離開車廂，只需一眼，他們便看得出韋笑腳步虛浮，真氣紊亂，並非什麽高手。
韋笑等人都在意殿劍山眾人的想法，從桌上的儲物袋內取出了四個小巧令牌，便朝著幾名劍神宗弟子抱了抱拳。
接下來他們又跟殿劍山眾人打了個招呼，便朝神劍山峰的方向繼續前進，後者也沒有落後多少，很快又再次同行。
待韋笑等人離去，驛站處的一名劍神宗弟子嗤笑一聲道：
“真是奇了怪哉，現如今的人臉皮都這麽厚了嗎？不說那些修為低下的家夥一群接著一群，就連剛剛那種病秧子也覺得自己有希望抵達五蜀。
“那些老頭子說是要給天下人看到咱們的第一宗門的氣度，所有人都有資格登上五蜀，但是上不上得了就另說了。
“真的很期待，究竟有多少人會徘徊在最後這段距離內，直到論劍結束也沒能靠近五蜀。
“或許途中也會有很多人知難而退吧，嗯，真還說不定呢。”
聽了這番話，其中一名女弟子微笑說道：
“闕師兄，我也不反對你剛剛那些話。只不過呢，剛剛進去的其中三個人都不一般的樣子，而且跟你所說的病秧子是一起的。
“所以呀，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某些特殊之處的，我覺得到時候能在五蜀上看到他。
“還有呀，師叔不是說了嗎，風雲論劍歡迎天下所有年輕修者！”
被稱做闕師兄的男子擺擺手說道：
“隨便吧，反正最後將天下英雄擊敗的，只會是黎兵師兄。”
……
韋笑下了馬車，將之留在了驛站，與李南峰騎上了原本拉車的兩匹馬，但仍然沒有著急趕路，只是慢悠悠地前進著。
蕭有何忽然感慨說道：
“劍神宗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宗，這等氣度令老夫折服。
“不過，讓所有人都上五蜀山，顯然不現實，估計接下來的路上會出現一些考驗，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登上五蜀山。
“所以，你們幾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，全部人都要登上五蜀山！”
對於蕭有何的話語，韋笑微微一笑說道：
“這為長老所言極是。”
蕭有何一楞，最後只是點頭回應，內心對韋笑欲發輕視。這是韋笑第一次開口，在他眼裏，韋笑已然成了只會拍馬屁的角色。
離開驛站後，眾人估摸又前進了十裏，眼看五蜀山已越來越近，殿劍山中一人卻毫無征兆地消失了，沒有人看到他消失的過程，這立即使得殿劍山一眾人變得如同驚弓之鳥。
在蕭有何的指揮下，殿劍山幾人立即陷入了備戰狀態。
韋笑一行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，但由始至終他們沒感受到附近出現任何威脅。
就在眾人都在觀察四周或許即將來臨的變故時，韋笑卻是心有所動，一種熟悉感覺湧上心頭，他突然呢喃道：
“這裏是……類似黑水天的空間。”
其它人也聽到了韋笑的話，但並不知曉“黑水天”為何物，好奇地看著韋笑。
韋笑再次開口道：
“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，接下來大家都會被分開。嗯，我們應該沒有任何能力反抗。”
他轉頭看向李南峰等人說道：
“繼續走吧，我們也有可能會直接抵達五蜀山。至於他們……”
殿劍山眾人被韋笑的話語弄得一頭幕水，其實一名早看不順眼韋笑的弟子說道：
“一個病秧子，還裝神弄鬼，指不定師兄的消失就是他所為！”
其他弟子聽聞後也是一楞，這不完全沒有道理，首先他們不清楚韋笑等人的真實來歷，而殿劍山在北薈也是小有名聲，韋笑等人為了上五蜀清除一些“障礙”也是極有可能的。
蕭有何厲聲呵斥道：“修得胡言！”
韋笑卻笑了，不做答覆，而李南峰卻說道：
“如果你們真的這麽想，我們就沒必要一路了。
“雖然不知道劍神宗給上山之人設下了什麽關卡，不過，就你們這些個弟子的實力，怕是沒幾個能登上五蜀山。”
此時哪怕有蕭有何在，也壓不住殿劍山的弟子的努意，他的劍已出鞘，帶著淩厲劍氣便直取李南峰所在的方向，只是還沒等他靠近李南峰就不知為何突兀消失了，就跟剛剛消失的人一樣。
其餘人見狀震驚不以，但再不敢輕舉妄動，眼睜睜地看著韋笑幾人轉身離去。
“這……”
蕭有何再次打斷了弟子的話語，說道：
“做人要平心靜氣，最忌諱對他人胡亂猜測，更不可隨意出手。
“雖然那幾人十分神秘，不過必然不是他們所為，這應該是劍神宗的考驗，若你們一直是如此心態，只怕真的無法登上五蜀山！”
……
韋笑四人加快了步伐，距離五蜀也是越來越近，在途中韋笑跟幾人述說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我們應該進入到了某位前輩的領域之中，在這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，同時也可以挑選出有資格上山的人選。
“突然消失的那些人，應該是要接受考驗也說不定，至於我們，或許不太需要。”
幾人皆帶笑，這並不是他們自大，自信源於實力，而且幾人的事跡也在東道域流傳著，那位前輩大概率也知曉，所以對方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來考驗他們。
似乎一切都在韋笑的預料之中，他們一路騎馬直達半山之上，立即看到了一條石質階梯，另外還有兩名負劍弟子在此等候。
其中一名弟子笑著迎上眾人，抱拳說道：
“不知幾位少俠來自何方。”
“東神域李南峰。”
“襲山宋黎。”
“聖城白。”
這一次眾人便沒必要胡編亂造一個青虹劍宗，雖然沒有所屬宗門，但作為劍神宗弟子，聽到他們的名字，自然便知曉他們的來歷。
果然，兩名劍神弟子聽到這些名字，還沒等韋笑開口呢，一名弟子立即喜笑顏開道：
“原來是三位呀！巨象城城門一戰傳遍東道域，惡名昭著的滄瀾湖三大惡子被你們輕松擊倒，正是大快人心啊！
“哈哈，李兄弟，關某很希望在五蜀之上能領略到你那完整的一劍！”
話語之中，聽得出這位姓關的弟子很渴望與李南峰進行一場比試。
李南峰也是笑著回應道：“我那一劍就是為風雲論劍而留！”
這時，另一名弟子忽然註意到了神情有些尷尬的韋笑，臉帶歉意地問道：
“實在抱歉，敢問這位是？”
韋笑也沒有生氣，咳咳兩聲，正準備開口介紹自己，卻忽的消失在了原地。
其餘人皆是一怔，最震驚的莫過於兩名劍神宗弟子。
能直達此地的必然是已經通過了那位神秘前輩的篩選，而且以那位前輩的手段，不應該出現漏網之魚。
可目前看來，韋笑似乎是因為之前被漏掉了，現在才重新被帶走。
對於劍神宗這篩選機制，李南峰三人多多少少猜到了，可怎麽連韋笑也被帶走了？
難道那前輩也認為韋笑只是個病秧子？
……
韋笑一陣恍惚過後，發現周圍環境已經發生變化，寬大的實質階梯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色彩斑斕的花圃，空氣充斥著沁人心脾的花香，韋笑只覺得整個人精神抖擻。
李南峰等人也不在，韋笑猜到自己或許是被那位前輩帶走了。
韋笑順著花圃望向遠方，在盡頭處是一棵直入雲霄的參天大樹，其那巨大的隆起的根莖都比花叢高出十多倍。
另外，此地氣溫舒適，與冬至的天氣完全不符。
正在他震驚之時，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，它仿佛能洗滌韋笑的心靈。
“韋笑，我們終於見面了，我第一次聽說你，還是在六年前。
“六年前我曾到襲山尋你，想不到與你擦肩而過。
一名長發直腰的男子，身著淺藍色的長衫，如同謫仙。
“忘了自我介紹，我名何牧，來自中神域！”
來自正是當初出現在襲山的何牧，但他的臉上已沒了從前的稚嫩氣息。
韋笑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：“這個人很像子木師叔。”
韋笑聽不到何牧話中的意思，正想要開口詢問，可何牧卻阻止了他，淡淡道：
“請跟我來。”
韋笑楞住片刻，立即跟上了何牧的步伐。
突然出現在這花海之中，韋笑震驚歸震驚，但他不難猜測到是領域的主人的“邀請”，至於接下來發生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，他或許都不會驚訝。
只是這何牧卻顯然不是領域的主人，另外，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韋笑跟著何牧穿行在花叢中，過路的花草皆會緩緩擺動枝幹給兩人讓路，這神奇的一幕讓韋笑覺得好生有趣，伸手想去撫摸，不曾料到那些花朵竟然直接靠了過來，依偎在韋笑掌心之上。
何牧察覺到韋笑的舉動，內心震驚不以，只是並沒有開口解釋這一切。
韋笑有些得意，但發現何牧沒有止步等他，而是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，他又連忙跟上。
在這片世界之中，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似乎變得模糊，韋笑當時看到的巨樹明明在十分遙遠的地方，可兩人緩步前進卻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抵達了樹根下。
沒等何牧解釋，韋笑就已感到了一陣熟悉，他有些錯愕，向前走出一步，將手按在了粗壯的樹根上。
一股暖流在韋笑體內流淌而出，經過他的四肢百骸後，最終從掌心上溢出，它呈現出碧綠之色。
韋笑震驚不以，心跳開始加速。
從前，他便開始好奇體內的這股能量，但哪怕他有了神識後也無法找到它儲存在自己的身體的那個地方，它只有在自己受傷嚴重，甚至是瀕臨死亡時才會出現。
當初包正彥將這種能量稱為生命精華，可真正的生命精華指的是“高度濃縮的生命力”，即是血氣之力濃縮，它不是單指某種事物的某種力量，因為任何強大的生命體都可以凝聚出生命精華。
若這種碧綠色的能量是生命精華，顯然不是我的，而是外來的！
它能跟這課樹產生共鳴，也就是說……這種生命精華來自這顆樹？！！
看到韋笑身上發生的駭然一幕，何牧神色有些覆雜，發現前者目光忽然投來求解的神色，他緩緩開口道：
“這是世界樹的分身之一，也是他想見你。”
何牧話音剛落，一道老者身影便出現，他白衣白發，仙風道骨，雙鬢捶落的發絲還綁著了柄小巧的劍。
“你這小娃娃膽還挺大，喲！你體內還有劍聖的氣息，看來咱倆得好好嘮嘮！”
老人一開口就將他仙風道骨的形象硬生生摧毀了，韋笑內心更是羊駝奔騰而過，他知道眼前這名老前輩，應該就是領域的主人。
何牧開口道：“樹前輩，長者讓我們把韋笑帶過去。”
“哦哦，對頭。得你們先嘮完才能到我。走你！”
只見白發老者擡手一揮，韋笑和何牧便在原地消失，只留老者在原地開始整理他的雙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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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韋笑變成這樣，就變得十分嗜睡，總會在不經意間睡著，眾人其實已經習以為常。
好奇馬車內到底是什麽人的殿劍山眾人，看到了韋笑後頓時無比失望。
先前他們出於禮貌，沒有透過車廂探查韋笑的氣息，但現在韋笑離開車廂，只需一眼，他們便看得出韋笑腳步虛浮，真氣紊亂，並非什麽高手。
韋笑等人都在意殿劍山眾人的想法，從桌上的儲物袋內取出了四個小巧令牌，便朝著幾名劍神宗弟子抱了抱拳。
接下來他們又跟殿劍山眾人打了個招呼，便朝神劍山峰的方向繼續前進，後者也沒有落後多少，很快又再次同行。
待韋笑等人離去，驛站處的一名劍神宗弟子嗤笑一聲道：
“真是奇了怪哉，現如今的人臉皮都這麽厚了嗎？不說那些修為低下的家夥一群接著一群，就連剛剛那種病秧子也覺得自己有希望抵達五蜀。
“那些老頭子說是要給天下人看到咱們的第一宗門的氣度，所有人都有資格登上五蜀，但是上不上得了就另說了。
“真的很期待，究竟有多少人會徘徊在最後這段距離內，直到論劍結束也沒能靠近五蜀。
“或許途中也會有很多人知難而退吧，嗯，真還說不定呢。”
聽了這番話，其中一名女弟子微笑說道：
“闕師兄，我也不反對你剛剛那些話。只不過呢，剛剛進去的其中三個人都不一般的樣子，而且跟你所說的病秧子是一起的。
“所以呀，我覺得他應該是有某些特殊之處的，我覺得到時候能在五蜀上看到他。
“還有呀，師叔不是說了嗎，風雲論劍歡迎天下所有年輕修者！”
被稱做闕師兄的男子擺擺手說道：
“隨便吧，反正最後將天下英雄擊敗的，只會是黎兵師兄。”
……
韋笑下了馬車，將之留在了驛站，與李南峰騎上了原本拉車的兩匹馬，但仍然沒有著急趕路，只是慢悠悠地前進著。
蕭有何忽然感慨說道：
“劍神宗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宗，這等氣度令老夫折服。
“不過，讓所有人都上五蜀山，顯然不現實，估計接下來的路上會出現一些考驗，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能登上五蜀山。
“所以，你們幾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，全部人都要登上五蜀山！”
對於蕭有何的話語，韋笑微微一笑說道：
“這為長老所言極是。”
蕭有何一楞，最後只是點頭回應，內心對韋笑欲發輕視。這是韋笑第一次開口，在他眼裏，韋笑已然成了只會拍馬屁的角色。
離開驛站後，眾人估摸又前進了十裏，眼看五蜀山已越來越近，殿劍山中一人卻毫無征兆地消失了，沒有人看到他消失的過程，這立即使得殿劍山一眾人變得如同驚弓之鳥。
在蕭有何的指揮下，殿劍山幾人立即陷入了備戰狀態。
韋笑一行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，但由始至終他們沒感受到附近出現任何威脅。
就在眾人都在觀察四周或許即將來臨的變故時，韋笑卻是心有所動，一種熟悉感覺湧上心頭，他突然呢喃道：
“這裏是……類似黑水天的空間。”
其它人也聽到了韋笑的話，但並不知曉“黑水天”為何物，好奇地看著韋笑。
韋笑再次開口道：
“如果我猜測沒有錯的話，接下來大家都會被分開。嗯，我們應該沒有任何能力反抗。”
他轉頭看向李南峰等人說道：
“繼續走吧，我們也有可能會直接抵達五蜀山。至於他們……”
殿劍山眾人被韋笑的話語弄得一頭幕水，其實一名早看不順眼韋笑的弟子說道：
“一個病秧子，還裝神弄鬼，指不定師兄的消失就是他所為！”
其他弟子聽聞後也是一楞，這不完全沒有道理，首先他們不清楚韋笑等人的真實來歷，而殿劍山在北薈也是小有名聲，韋笑等人為了上五蜀清除一些“障礙”也是極有可能的。
蕭有何厲聲呵斥道：“修得胡言！”
韋笑卻笑了，不做答覆，而李南峰卻說道：
“如果你們真的這麽想，我們就沒必要一路了。
“雖然不知道劍神宗給上山之人設下了什麽關卡，不過，就你們這些個弟子的實力，怕是沒幾個能登上五蜀山。”
此時哪怕有蕭有何在，也壓不住殿劍山的弟子的努意，他的劍已出鞘，帶著淩厲劍氣便直取李南峰所在的方向，只是還沒等他靠近李南峰就不知為何突兀消失了，就跟剛剛消失的人一樣。
其餘人見狀震驚不以，但再不敢輕舉妄動，眼睜睜地看著韋笑幾人轉身離去。
“這……”
蕭有何再次打斷了弟子的話語，說道：
“做人要平心靜氣，最忌諱對他人胡亂猜測，更不可隨意出手。
“雖然那幾人十分神秘，不過必然不是他們所為，這應該是劍神宗的考驗，若你們一直是如此心態，只怕真的無法登上五蜀山！”
……
韋笑四人加快了步伐，距離五蜀也是越來越近，在途中韋笑跟幾人述說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我們應該進入到了某位前輩的領域之中，在這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下，同時也可以挑選出有資格上山的人選。
“突然消失的那些人，應該是要接受考驗也說不定，至於我們，或許不太需要。”
幾人皆帶笑，這並不是他們自大，自信源於實力，而且幾人的事跡也在東道域流傳著，那位前輩大概率也知曉，所以對方也沒必要多此一舉來考驗他們。
似乎一切都在韋笑的預料之中，他們一路騎馬直達半山之上，立即看到了一條石質階梯，另外還有兩名負劍弟子在此等候。
其中一名弟子笑著迎上眾人，抱拳說道：
“不知幾位少俠來自何方。”
“東神域李南峰。”
“襲山宋黎。”
“聖城白。”
這一次眾人便沒必要胡編亂造一個青虹劍宗，雖然沒有所屬宗門，但作為劍神宗弟子，聽到他們的名字，自然便知曉他們的來歷。
果然，兩名劍神弟子聽到這些名字，還沒等韋笑開口呢，一名弟子立即喜笑顏開道：
“原來是三位呀！巨象城城門一戰傳遍東道域，惡名昭著的滄瀾湖三大惡子被你們輕松擊倒，正是大快人心啊！
“哈哈，李兄弟，關某很希望在五蜀之上能領略到你那完整的一劍！”
話語之中，聽得出這位姓關的弟子很渴望與李南峰進行一場比試。
李南峰也是笑著回應道：“我那一劍就是為風雲論劍而留！”
這時，另一名弟子忽然註意到了神情有些尷尬的韋笑，臉帶歉意地問道：
“實在抱歉，敢問這位是？”
韋笑也沒有生氣，咳咳兩聲，正準備開口介紹自己，卻忽的消失在了原地。
其餘人皆是一怔，最震驚的莫過於兩名劍神宗弟子。
能直達此地的必然是已經通過了那位神秘前輩的篩選，而且以那位前輩的手段，不應該出現漏網之魚。
可目前看來，韋笑似乎是因為之前被漏掉了，現在才重新被帶走。
對於劍神宗這篩選機制，李南峰三人多多少少猜到了，可怎麽連韋笑也被帶走了？
難道那前輩也認為韋笑只是個病秧子？
……
韋笑一陣恍惚過後，發現周圍環境已經發生變化，寬大的實質階梯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色彩斑斕的花圃，空氣充斥著沁人心脾的花香，韋笑只覺得整個人精神抖擻。
李南峰等人也不在，韋笑猜到自己或許是被那位前輩帶走了。
韋笑順著花圃望向遠方，在盡頭處是一棵直入雲霄的參天大樹，其那巨大的隆起的根莖都比花叢高出十多倍。
另外，此地氣溫舒適，與冬至的天氣完全不符。
正在他震驚之時，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，它仿佛能洗滌韋笑的心靈。
“韋笑，我們終於見面了，我第一次聽說你，還是在六年前。
“六年前我曾到襲山尋你，想不到與你擦肩而過。
一名長發直腰的男子，身著淺藍色的長衫，如同謫仙。
“忘了自我介紹，我名何牧，來自中神域！”
來自正是當初出現在襲山的何牧，但他的臉上已沒了從前的稚嫩氣息。
韋笑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：“這個人很像子木師叔。”
韋笑聽不到何牧話中的意思，正想要開口詢問，可何牧卻阻止了他，淡淡道：
“請跟我來。”
韋笑楞住片刻，立即跟上了何牧的步伐。
突然出現在這花海之中，韋笑震驚歸震驚，但他不難猜測到是領域的主人的“邀請”，至於接下來發生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，他或許都不會驚訝。
只是這何牧卻顯然不是領域的主人，另外，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？
韋笑跟著何牧穿行在花叢中，過路的花草皆會緩緩擺動枝幹給兩人讓路，這神奇的一幕讓韋笑覺得好生有趣，伸手想去撫摸，不曾料到那些花朵竟然直接靠了過來，依偎在韋笑掌心之上。
何牧察覺到韋笑的舉動，內心震驚不以，只是並沒有開口解釋這一切。
韋笑有些得意，但發現何牧沒有止步等他，而是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，他又連忙跟上。
在這片世界之中，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似乎變得模糊，韋笑當時看到的巨樹明明在十分遙遠的地方，可兩人緩步前進卻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抵達了樹根下。
沒等何牧解釋，韋笑就已感到了一陣熟悉，他有些錯愕，向前走出一步，將手按在了粗壯的樹根上。
一股暖流在韋笑體內流淌而出，經過他的四肢百骸後，最終從掌心上溢出，它呈現出碧綠之色。
韋笑震驚不以，心跳開始加速。
從前，他便開始好奇體內的這股能量，但哪怕他有了神識後也無法找到它儲存在自己的身體的那個地方，它只有在自己受傷嚴重，甚至是瀕臨死亡時才會出現。
當初包正彥將這種能量稱為生命精華，可真正的生命精華指的是“高度濃縮的生命力”，即是血氣之力濃縮，它不是單指某種事物的某種力量，因為任何強大的生命體都可以凝聚出生命精華。
若這種碧綠色的能量是生命精華，顯然不是我的，而是外來的！
它能跟這課樹產生共鳴，也就是說……這種生命精華來自這顆樹？！！
看到韋笑身上發生的駭然一幕，何牧神色有些覆雜，發現前者目光忽然投來求解的神色，他緩緩開口道：
“這是世界樹的分身之一，也是他想見你。”
何牧話音剛落，一道老者身影便出現，他白衣白發，仙風道骨，雙鬢捶落的發絲還綁著了柄小巧的劍。
“你這小娃娃膽還挺大，喲！你體內還有劍聖的氣息，看來咱倆得好好嘮嘮！”
老人一開口就將他仙風道骨的形象硬生生摧毀了，韋笑內心更是羊駝奔騰而過，他知道眼前這名老前輩，應該就是領域的主人。
何牧開口道：“樹前輩，長者讓我們把韋笑帶過去。”
“哦哦，對頭。得你們先嘮完才能到我。走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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